放学后
东野圭吾
12 个笔记

看完有种,噢原来是这样的感觉。没有惊讶也没有不满。根据直觉知道凶手是惠子,原本以为死者对惠子以及射箭社的女生进行了侵犯,没想到是因为自慰“可能”被看见这样的理由。这也算是“恶意”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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◆ 1

总之,令人惊讶的事情接连发生。若以为她们是大人,却会意外地发现她们根本就是孩子;若以为她们是孩子,她们又会惹出不亚于大人的麻烦。我从未预测到她们的行动——这一点,不管是第一年还是第五年当老师都相差无多。

◆ 3

眼前浮现出惠子的脸,那张脸时而看起来很聪明,时而给人媚惑之感。我对自己说:冷静一些。

◆ 4

我讨厌这种拖泥带水的说话方式,说正事前总要来个套近乎的题外话。

◆ 1

村桥扶了扶金边眼镜接着说:“大概当女中老师本身就是失败的开始。不管你怎么标榜现在是职业女性的时代,大多数女人还是一结婚就会走进家庭。在这所学校里,有几个学生希望将来进入一流企业,干得比男人还出色,去出人头地?几乎所有学生都只想升入随便玩玩就能毕业的短期大学或女子大学,毕业后随便上几天班,一旦找到合适对象就马上结婚。对这样的学生来说,高中也只是她们的游乐场。拼命教这样的学生做学问……我究竟为什么要念到研究生毕业……越想越觉得人生无趣。”

“今天辛苦啦。”回更衣室的路上,惠子从后面追上来说。她的腰间还挂着箭筒。
“我也没做什么,不累。”
“只要你在这儿就行。”
这句话让我一怔。她刚才的那种开朗不见了,声音听起来很真实。

◆ 2

,不料她点头了,居然没有丝毫犹豫。
在咖啡店里,我俩几乎没有对话,只是时而我说两句,她点点头,至少她没主动说过话。但我发现,我追求的就是能和自己共度这种时间的女人,这种能让自己心平气和的时间。

◆ 3

怎么把绑着的线拿出来?再说,用来顶门的木棍没有线之类绑过的痕迹。最关键的是,用那种长度的木棍顶门,即使从里面也要相当大的力气,不可能用线或铁丝之类的东西来远距离操作。”
“‘那种长度的木棍’……这和长度有什么关系?”
“当然有。如果木棍超过必要的长度,门顶上之后容易松开,只有用最短限度的棍子最牢固,也不需什么力气。那根木棍以四十五度角顶在门后,大概相当费劲,事实上,木棍顶端和门上的凹痕也说明了这一点。”
“哦……”

毕竟是专职探案的警察,大概早已调查过这些情况。
“不能从指纹上找线索吗?”我想着刑侦剧的情节。
大谷摇头:“锁上只有堀老师的指纹。门上有许多人的指纹,但新的只有你和藤本老师的。女更衣室门上只采集到堀老师和山下老师的……木棍是旧木头,无法检测出上面的指纹。”

当然有。如果木棍超过必要的长度,门顶上之后容易松开,只有用最短限度的棍子最牢固,也不需什么力气。那根木棍以四十五度角顶在门后,大概相当费劲,事实上,木棍顶端和门上的凹痕也说明了这一点。”

◆ 3

警察那种行动让大家看高原的眼神变了,那是一种看罪犯的眼神。今后即使洗清了她的嫌疑,也很难改变大家看她的目光。所以我要抗议,为什么不限制警察的行动?为什么轻易让高原去见警察?为什么让警察看退学、停学学生名单?信任学生是前提,我很遗憾,这前提已经不存在了。”

◆ 3

十天前,我走在教学楼旁边时,花盆掉了下来,花盆碎片和泥土在眼前飞散的声音和情景至今还印在脑子里。有时,莫名的不安会变为清晰的恐惧,这种恐惧在村桥被毒杀事件发生时到了极点。下一个会是我吗?——这种担心笼罩着我,以致对事态发展表现出与性格不符的热心和关注。但这两三天,我不得不承认要把村桥事件和自己的事分开思考。听了大谷的分析,也觉得与自己毫不相关,因为在花盆事件之后没再感觉到危险。
我开始觉得,也许一切都是心理作用。

◆ 3

我咽了一下唾沫,道:“别忘了自己水平还很差,知道差距去挑战,比赛就不会在乎会不会丢人,只要去想自己现在能做到哪一步就行,这样就不会有压力,也不会犹豫了。”

◆ 4

“对她们来说,最重要的应该是美丽、纯粹、真实的东西…她们最憎恨企图破坏或者从她们手里夺走这些重要东西的人。”

◆ 5

大谷慢慢地点头:“我也有过好几次经验,知道青少年的心会被一种超越法律和社会规范的强大力量左右,我觉得,这次调查之所以无法克服障碍,原因也在这里。几乎没有目击者或证人。照理说应该会有人知道些什么,却不去积极告知警方。她们并非知道凶手是谁而庇护,而是不管凶手是谁,都不希望其被逮捕,因为她们可能本能地理解凶手的切肤之痛。这是一种共犯行为。我感觉,清华女中全校上下似乎都在隐瞒真相。”